201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(2)

光山新闻网 林晓舟 2019-10-08 20:02: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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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氧气水平很高时,细胞中几乎不含HIF-1α。但是,当氧气水平低时,HIF-1α的量会增加,因此它可以结合并调节EPO基因以及其他具有HIF结合DNA片段的基因。几个研究小组表明,通常会迅速降解的HIF-1α在缺氧条件下可不被降解。在正常的氧气水平下,一种被称为蛋白酶体的细胞机器会降解HIF-1α;Aaron Ciechanover、Avram Hershko和Irwin Rose因发现蛋白酶体被授予2004年的诺贝尔化学奖。在这种情况下,将一种小肽(泛素)连接到HIF-1α蛋白上。泛素是将蛋白质运送到蛋白酶体进行降解的标签。泛素如何以氧依赖性方式结合HIF-1α仍然是一个核心问题。

这个问题的答案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。大约在Semenza和Ratcliffe探索EPO基因的调控的同时,癌症研究人员William Kaelin, Jr.正在研究一种遗传综合征,即希佩尔-林道综合征(VHL病)。这种遗传疾病会导致遗传性VHL基因突变的家庭罹患某些癌症的风险急剧增加。Kaelin发现,VHL基因编码一种可预防癌症发生的蛋白质。Kaelin还发现缺乏功能性VHL基因的癌细胞会异常高水平表达低氧调节基因。但是VHL基因重新引入癌细胞后,恢复了正常水平。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,表明VHL以某种方式参与了对缺氧反应的控制。来自几个研究小组的其他线索表明,VHL是一个复合物的组分,这个复合物利用泛素标记蛋白质,而被标记的蛋白将会被蛋白酶体降解。然后,Ratcliffe和他的研究小组做出了一个关键发现:证明VHL可以与HIF-1α发生物理相互作用,并且是正常氧水平下HIF-1α降解所必需的。这一发现最终将VHL与HIF-1α联系到一起。

氧气改变平衡

许多拼图已经被放到了正确的位置,但是对O2含量如何调节VHL和HIF-1α之间相互作用的认知仍然缺乏。后续的研究瞄准了HIF-1α蛋白的特定部分,这个部分对于VHL依赖的降解很重要,并且Kaelin和Ratcliffe都怀疑O2感知的关键位于该蛋白结构域中的某个位置。 2001年,在两篇同时发表的文章里,他们发现,在正常的氧气水平下,羟基会被加到HIF-1α的两个特定位置(图1)。这种蛋白质修饰称为脯氨酰羟基化,使VHL能够识别并结合到HIF-1α,从而解释了正常的氧气水平如何通过对氧敏感的酶(即脯氨酰羟化酶)来控制HIF-1α的快速降解。Ratcliffe等人的进一步研究鉴定了负责这一过程的脯氨酰羟化酶。研究还表明,HIF-1α的基因激活功能受氧依赖性羟基化作用所调节。今年的诺奖得主至此阐明了氧气感应机制,并展示了其工作原理。

201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

图1.当氧水平低时(缺氧),HIF-1α受到降解保护,并在核中聚集,它会与ARNT联合,并绑定到缺氧调节基因(1)中的特定DNA片段(HRE)。在正常氧水平下,HIF-1α则由蛋白酶体(2)快速降解。通过羟基团(OH)结合到HIF-1α(3),氧调节了这一降解过程。然后,VHL蛋白能够识别并与HIF-1α形成一个复合体,致使它以依赖氧的方式降解(4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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